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漫谈古典诗歌文学中涉及的艺术技巧

来源:华盛论文咨询网时间:2018-07-06所属栏目:文史论文

  

  我国文化博大精深,诗歌就是重要的古典文化之一,尤其是在高中语文教育阶段占有重要的地位,下面文章就简单介绍了诗歌中常见的几个艺术技巧,将诗歌创作理论与古典诗词中的名句相呼应,希望以此来让读者更加直观的理解诗歌创作的内涵。

  关键词:诗歌,技巧,修辞,虚实,对面着笔,意象,铺陈列锦

诗歌月刊

  孔子云:“书以道事,诗以达意。”诗歌在某种意义上可以看作是借助语言来传情达意、摹心写志的一种手段。“征于色”,“发于声”,成于文字。可是如果只是把眼中所见、心中所感一览无余地表现于文字,难免会千篇一律,读之乏味。于是历朝历代的文人学士、骚人墨客便求变求异,以期吐故纳新,卓然不群,在一代代天才诗人的巧手妙心之下,各种技巧便应运而生。

  一.借得他山青石玉,修辞缤纷入诗来

  景之美,不在于真实无两;诗之美,不在于直白无饰。当然直白的诗写的好也有,譬如“白日依山尽,黄河入海流”“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少年不识愁滋味,爱上层楼……”之类的佳句,但这些看似不加修饰的白话背后其实是诗人的大巧若拙。

  修辞作为一种常见的艺术技巧,往往能为诗歌增色添彩。“君不见黄河之水天上来,奔流到海不复回;君不见高堂明镜悲白发,朝如青丝暮成雪”,李白的《将进酒》如果没有开头两句的大开大阖的夸张,或许不能给人带来一种携天入地的气魄;“问君能有几多愁,恰似一江春水向东流”,李煜的《虞美人》中的千古名句因为一个形象的比喻感动了多少人;“雁引愁心去,山衔好月来”,一“引”一“衔”之间的拟人自然贴切地让快乐之情溢满文字;而“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的对比中又是多么深刻地鞭挞了社会的贫富不公!那偶尔一现的特殊的比喻——通感,正是一种奇异美妙的细腻感触。“最爱湖山晴后雪,软红光里涌银波”,一个“软”字又多么真切地传达出诗人的独特体悟。

  在古诗词中,比喻、拟人、夸张、对偶、对比、反复等修辞的纷至沓来,使诗词变得丰富多彩,使情境变得形象可感,使情感变得深邃凝重。英国诗人华兹华斯说过“诗起于经过在沉静中回味来的情绪”,而修辞从某一点上来说是诗人的传达情绪的“慧眼”。借助这些慧眼我们才能看到现实世界中或许习以为常的美景,才能触摸一个个丰富细腻或清莹澄澈或灿然夺目或曲折幽深的灵魂。

  二.虚中世界无限大,时空不拘任穿梭

  中国的诗词曲以短小著称,可谁又能说中国的古诗词短小呢?那是“可以在有限的篇幅里望见无垠”的另一种阔大。“前不见古人,后不见来者,念天地之悠悠,独怆然而涕下”,陈子昂用他的短诗告诉你诗中也有着古往今来,宇宙苍穹。“还似旧时游上苑,车如流水马如龙”,李煜用他的小令告诉你词中也可以有往日的热闹繁华,今日的悲酸苦楚。“念去去,千里烟波,暮霭沉沉楚天阔”,柳永用忧伤的曲调告诉你,词中也有江山天下,千里辽阔。“人闲桂花落,夜静春山空”,王维用简笔勾勒的美丽告诉你,诗里亦可四季更替,禅意清心。

  虚实结合是诗词中的惯用技巧,诗人们通过思接千载、精骛八极的想象,给我们展现出时间的延长和空间的绵伸。纵与横的拉长,虚与实的交替,实则虚之,虚则实之,是一种无限于时空的自由。

  诗的格调在古今纵横中高大起来,诗的意境在梦与现实中丰富起来,诗的内涵在过去与现在或将来的自由转换中丰富起来。这或许也是诗人们喜欢用虚空结合的原因吧?

  虚实结合中有一类令人叫绝的虚——对面着笔。

  春浦渐生迎棹绿,小梅应长亚门枝,一年灯火要人归。——姜夔《浣溪沙》

  想得家中夜深坐,还应说着远行人。——白居易《邯郸冬至夜思家》

  更吹羌笛关山月,无那金闺万里愁。——王昌龄《从军行》

  想佳人妆楼顒望,误几回、天际识归舟。——柳永《八声甘州》

  夜夜相思更漏残,伤心明月凭阑干,想君思我锦衾寒。——韦庄《浣溪沙》

  在这些诗词中,诗人们似乎约定好的,借助想象,用一幅幅或美丽或感伤的画面,将自已对家鄉和亲人的思念更为曲折而深刻的表现出来。“一年灯火要人归”哪里是除夕的灯火在呼唤远行人的归来,分明是主人公对温暖的团聚的渴望;白居易笔下一家人在冬至夜晚的围炉夜话,不正是自已这个“远行人”最强烈的愿望;明明是我对情人和妻子的无尽思念,诗人们却偏说“金闺”里的“佳人”在“望”,在“思”,在“愁”。

  对面着笔,利用空间的想象将万里的距离缩短到眼前,却将眼前的思念扩大到遥远。这真是一种巧妙的艺术创造!

  三.胸中涌动情难诉,品类万千不觉多

  在所有的文学作品中,最多情的大概要算是诗词了。“情动于衷”才能发之为文,情乃诗词之根,这点白居易有更明确直接的表述:“诗者,根情,苗言,华声,实义。”

  克罗齐在《美学》中说:“艺术把一种情趣寄托在一个意象里,情趣离意象,或是意象离情趣,都不能成立。”

  这简直就像是专为中国古典诗词而发的!“意象”可不就是诗词抒情的最好载体,不必长篇累牍,只需一时情溢。但一味地高声呐喊又不是中国人自古以来的习惯,哪怕是吐露情怀也多像“此情可等成追忆,只是当时已惘然”那样回环曲折。正如清代评家陈廷焯在《白雨斋词话》中所说的那样:感情“皆可于一草一木发之。而发之又必若隐若现,欲露不露,反复缠绵,终不许一语道破。

  故而虽也不乏“啼时惊妾梦,不得到辽西”或“天长地久有时尽,此恨绵绵无绝期”这样的深情直白,但更多的还是调动万千品类的自然,借助景物来融化自己的情思,将自己的愁苦、悲喜与大自然一同分享。万物着我之色,精神世界的抒发看似含蓄了,隐晦了,实则更加深情了、绵长了。“长安一片月,万户捣衣声”,月光流动着捣衣声的清脆,不比直抒思乡而更令人感慨吗?“映阶碧草自春色,隔叶黄鹂空好音”,欢乐生机的春景中却浸润着空寂凄凉之心,岂非更高一筹?若是没有“十里荷花”“三秋桂子”,杭州的美丽富庶要到哪里去找寻呢?若是没有“芰荷以为衣”“芙蓉以为裳”,屈子的高洁之志又如何表现的更为芬芳呢?这样的诗句还有很多很多,诸如:

  雁怯重云不肯啼,画船愁过石墉西,打头风浪恶禁持。——姜夔《浣溪沙》一夜清霜,染尽湖边树。——陆游《蝶恋花》

  日落断桥人独立,水涵幽树鸟相依。——王安石《太湖恬亭》

  繁华事散逐香尘,流水无情草自春。——杜牧《金谷园》

  世间万千寻常景,汇入诗中皆是情。那个叫“意象”的名词,其实是诗人的一片似海深情。千百年来诗文中的梅、兰、菊、竹等物更不仅是自然之物,而是作者心绪的化身,理想和志趣的象征。

  四.铺陈列锦玲珑意,初看只道是平常

  马致远最令人称道的《天净沙·秋思》几乎人人会背,“枯藤老树昏鸦,小桥流水人家……”如此脍炙人口的名句,初看来明白如话,只是寻常生活的场景排列,但看似随意的背后却是诗人的一片匠心。跳跃的意象一个个接一个的出现,没有雕琢的语言就那样直楞楞地摆在我们的面前,如电影里一晃而过的镜头,就那样简单地直指人心。读此不仅能感受到韵律的和谐之美,更是把天涯断肠的游子形象摆在了你的面前,一词一景,一景一情,每幅画面都是游子望断天涯的眼,都是飘零异乡的身、孤独无依的魂。

  但这不是马致远的独创,杜甫的《登高》也有这样的技巧。老杜是最工于韵律技巧的。“风急天高猿啸哀,渚清沙白鸟飞回”,诗的首联正是如此,只是意境更加的典雅,更加诗人化,不似马致远的朴素、民间。这样的名句也不少,贺铸在《青玉案》中那句写愁的名句“一川烟草,满城风絮,梅子黄时雨”,可视为其中翘楚。而《西厢记》中“碧云天,黄叶地,秋色连波,波上寒烟翠”不也正是这样的艺术化境吗?

  意象的羅列,能创造出一种令人耳目一新且表现力非凡的诗句,真的是诗人的匠心独运,也难怪这种手法还有一个美丽的名字——铺陈列锦。

  艺术是生命富裕的一种表现,它的功用正如托尔斯泰所言是“传达情感”。诗歌中的艺术技巧可以表现在诗文结构的精巧上,还可以表现在不同凡响的想象与联想中,甚至可以表现在词语的精炼上。它们也许是诗人在反复地创作实践中“由限制中争得的自由,由规范中溢出的生气”,最终所达到的“从心所欲,不逾矩”的成熟境界;也许是诗人在凝神注视自已如潦水尽后的寒潭一样明静的内心时,偶尔飘来的天光云影一般的灵魂之光。无论来源如何,诗人们倾尽心力所创造的艺术世界总是世人最美丽最永久的精神家园。

  诗歌文学论文可投稿期刊:《诗歌月刊》(月刊)由安徽省文学艺术界联合会主办。提倡大诗歌概念,呼吁诗人走出诗歌圈、融入大社会文化。写的最多的是诗,最痛惜的是诗歌的没落。渴望有一天能寻回山水间属于诗的那方净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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